黎楚楚尽量把自己记忆中李霞光的外貌特征说出来:“叫李霞光的女孩子鼻子脸颊上有几粒雀斑,扎着双马尾,眼睛是个双眼皮,身形偏瘦。她是北方口音,按照她也是到南边来投靠亲的,但是被大姨以高薪工作骗去挣钱。”
那名女警写下其主要特征。然后派技术人员将人像大致描绘出来,再次拿给黎楚楚看,“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黎楚楚看着那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又提出几处修改,女警又让技术人员又继续拿回去返工。这几轮下来啊,别说是人家画画的,连黎楚楚都感觉自己都快眼睛都快看从重影了。
警室里一股拖把的霉味,
南方潮湿闷热,不通风的房间经常会有这样的味道。
警局年久失修,卫生条件也跟不上,所以难免会有这种难闻的味道。
黎楚楚皱了皱鼻子,那女警似乎也看出来她精力耗尽,力不从心,让她先出去休息。
黎楚楚出来时,看见老局长拿着新鲜出炉的人物肖像跟属下提耳命面地交代问题,“仔细查找最近哪些工厂招收了新人,还有这几个街区要重点勘测,一切疑点一律上报。”
底下警察一个个面如土色:“局长,咱们去问了,但那些人鼻子比狗鼻子还灵。知道咱们要去找人,早就藏起来了。”
老局长勃然大怒,“那就派几个便衣,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以前学侦查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更加为难,面色如同吃屎。别说便衣常服,他们身上的制服都十几年没换新。便衣便衣,就算是便衣也要给人家点好处才能套着话呀。他们警局穷得叮当响,哪有多余的钱给他们跟那些敌恶势力对峙。
黎楚楚在一旁伸长脖子仔细看着墙上贴着的那份关于莞城各个街区的小地图。还别说,这小玩意描绘地还挺详细。这年代没有导航,找路都靠问。
她琢磨着她要想去找人,还是有张地图好办事。
老局长说完后,瞥了黎楚楚一眼,
这人怎么还在这?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黎楚楚笑眯眯地转头,指着墙上的地图:“请问这玩意还有多的嘛?我也想要一张。”
“没有!”
老局长瞪了她一眼,这小姑娘就是来给自己捣乱的,粗声粗气道:“咱们警局不是新华书店,你还想顺手从这拿东西走不成?”要是不她把莞城抖搂出来,现在也没这档麻烦事,这小姑娘一张嘴真是把他们给害惨了。
于此想来,看黎楚楚更加没有好脸色。
还别说,这当官当久了,身上官威还怪重的,压得人心噤若寒蝉。
黎楚楚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就一张地图吗?你看你怎么还急了?中午这管饭吗?有没有安排我们在哪吃呀?”
急了的局长一下就哑了火:这些人是正经来协助办案的吗?
他越发瞧不起黎楚楚这种贪图享乐,胡作非为的年轻人。
最后懒得搭理她,冷哼一声就转身走了。
不过局长还是大发慈悲(迫于压力)给他们安排了吃饭的地方:公安机关的食堂。
等到晚边上放饭,
警察拿着各自饭盒去食堂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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